无心抿唇,紧张的开口问道:“雪儿,我想和你重新认识可以吗?”
再次询问“可以吗?”
“你谁啊,滚出去”廖晗喊道,“小二,小二,小二”
结果就是受了一击,昏睡过去了。
“廖叔”杨清雪紧张的查看廖晗情况。
“他无事”无心说,“这是伯川,他是大夫,来此为这个人诊治”
从杨清雪扭头不做答,紧咬着唇瓣,警惕的注视她,怕是还在怨她,可能也有恨她。可能是不信任,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。
如今三言两语,怎么可能摒弃前嫌。
无心退开了,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,半天扯出一抹笑,面上尴尬的笑了,“是我唐突了,抱歉。”
跟随而来的伯川替晕过去的人治伤,这人早就没心跳,按理说早就气绝,可是还活着。
他将师父递给自己的药瓶打开,喂给廖晗。这是无心特意嘱咐,那是从青木处取得灵汁。
他们依赖青木生存,受了重伤必然需要回到原处修养,青木原本就是神灵族,他的灵汁可修复灵魂的创伤。
“师父,医治结束了”那边伯川背起药箱,“我先出去了”
听到“师父”两字,杨清雪眼中透着难以置信,顿时心中苦涩不已,原来这两字早就不是自己的专属,此刻嫉妒的瞟了眼不远处的人。
知晓人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自己,今日怕是对她生厌了,无心叹息转身就走,“一同走吧!”。
“若是有需要,尽管来找我!”
她本想再说些什么,可是杨清雪那警惕的眼神,怕是说什么都多余。
“往后照顾好自己”觉得自己这是多余了,“告辞”
杨清雪瞬间急了,瞪大双眼,瞧着人就那么朝门口走,她心蹦蹦直跳。
自己这是怎么了,明明想见人,如今确实仇视,将人逼走。为什么要这么做,自己不想这么做的,可是为什么。
眼泪不争气的落下,滴在地板上,杨清雪狠狠地擦了下。
她很想喊“回来”,可是话到嘴边就是张不了口。
即便门口驻足片刻,无心垂下眼帘,答案已经知道了,只怪造化弄人。
如今心中有了答案,反而空落落的,无心情绪低落,便去往地牢。
瞧着精神头不错的人,正在盘腿打坐,这里是无心的一处地下宫殿,用来关人属是有点浪费。
自从上次被关押着,到现在有一年半载了,白飞飞在这里只能打坐调息,好几次逃跑均以失败告终。
不过她不会放弃的,这次不行,下次应该能行,逃跑失败她就加紧修炼,精进功力。
无心的到来很让她意外,白飞飞突然面色惨白,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她心里油然而生,她连连后退,“你要干什么?”
不会将她残忍折磨后,用最残忍的刑罚,然后她双目瞪圆,死不瞑目,遍体鳞伤,魂魄被抽出,在蹂躏一番,不会还要下油锅吧,这面煎熟了,再翻面,白飞飞紧紧抱着自己,看向逼近的恶魔,欲哭无泪,天哪谁来救救我,谁救我我就嫁给谁。
无心瞧着人哆哆嗦嗦,见到自己跟见到鬼似的,不明白人在做什么,她也懒得说什么,不过是地方占的久了,无心如今要用,这人太占地方了。
那束缚在身上的枷锁消失不见,守在这里的人上前将人架出去,白飞飞带着哭腔喊道:“且慢”。没想到就这么没征兆的,人家就将白飞飞给扔了出来,她还是没反应过来,“她这是什么意思放了我,可也不该扔在这啊”当她是什么,垃圾吗,太不尊重人了。
没想到无心抬手间,原本囚禁人的地下牢房,变幻镜像,倒像是地下宫殿,她端坐主坐上,一旁的人拍手,一群舞女出现,扭动腰肢,舞姿动人,身形曼妙,时而人形态,时而露出本相。
一群人,偶不,是一群妖一边饮酒欣赏歌舞,开怀大笑。
主坐上的无心摇晃着酒壶,歪着头欣赏舞姬的舞蹈,好不惬意。
夜晚的街道上很是安静,月光撒下,街道上镀上一层银霜,响起打棒子声闯入。
远处的墙壁上出现一道黑影,拉的老长。
巨大的翅膀忽闪,压迫感十足,随后啃食骨肉的声音断断续续。
“妖妖妖…怪吃人”惊吓的人跌跌撞撞跑,可是没几步就停下来,他的身躯被贯穿了,只见一个触手从那妖物口腔而出,贪婪的吸食着猎物的血液,一脸满足。
近处的房屋中惨叫声传来,惊动了附近的住户,灯火亮了起来,街坊四邻都走出来查看情况。
“声音是从哪传来的?”
“好像是东边”
他们赶过去,发现有一家五口均被开膛破肚,肢体四分五裂,血流了一地。惨不忍睹,一时间吓傻了不少人,惊呼声不断,人群中一女子平静的离开现场。
很快官差赶过来,将此地封锁,对于这个惨状,五脏都空了,五个人都是睁眼死不瞑目,似乎很不甘。
就在他们探查一番的时候,又有一起案件,两个受害人,也是被开膛,五脏都空。
凶手的残忍令人发指,经过仵作勘察,受害人身上似乎有被野兽啃咬的痕迹,双目瞪圆,似乎是受了惊吓,脏器散落一地,不像是人为。
“莫不是妖怪?”
“也太猖狂了”
“会不会是仇杀?”
此案诡异了,一夜七人遇害,作案手法相似,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。
因为这件事,百姓人心惶惶,害怕的不敢出门,尤其是夜晚,担心那杀人魔再次出现。
夜晚的巡逻加强,却有两名官差遇害,手法一样,残忍粗暴。似乎是利器直接刺向受害者心口,一招毙命。
连着几次,凶手都逃脱了,设的陷阱,好不容易抓住了,结果又是挣脱,逃离了。
而且不是一个人,而是有团伙。这一个都没抓住,居然有四五个,知县有些犯愁。
于是贴告示,希望有能人异士前来相助。
这里是离京城百里的小镇子,出了这档子事,好些人都跑路了,府衙也冷清不少。